第二八六卷:富
富一
- 增释名曰福富也其中多品如富者也 易曰富家大吉 又曰富有之谓大业 诗曰哿矣富人 书洪范五福二曰富 又曰既富方谷 又曰资富能训惟以永年 礼曰问国君之富数地以对山泽之所出问大夫之富曰有宰食力祭器衣服不假问士之富以车对问庶人之富数畜以对 孝经曰满而不溢所以长守富也 家语曰以富贵而下人何人不与以富贵而敬人何人不亲 又曰鲁哀公问政于孔子孔子曰政之急莫大乎使人富且寿也公曰为之奈何孔子曰省力役薄赋敛则民富矣公曰寡人欲行夫子之言恐吾国贫矣孔子曰诗云岂弟君子民之父母未有子富而父母贫者 韩诗外传曰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成行家有千金之玉不知治犹之贫也良工宰之则富及子孙 战国策司马错曰欲富国者务广其地欲强兵者务富其民 又苏秦说齐宣王曰临淄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竽鼓瑟弹琴击筑斗鸡走狗六博蹋鞠者临淄之涂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家殷人足志高气扬 史记曰君子富好行其德小人富以适其力渊深而鱼生之山深而兽往之人富而仁义附焉是故本富为上末富次之奸富最下 又曰今有无秩禄之奉爵邑之入而乐与之比者命曰素封陆地牧马二百蹄牛蹄角千千足羊泽中千足彘水居千石鱼陂山居千章之材安邑千树枣燕秦千树栗蜀汉江陵千树橘淮北常山以南河济之间千树荻陈夏千亩漆齐鲁千亩桑麻渭川千亩竹及名国万家之城带郭千亩亩钟之田若千亩卮茜千畦姜韭此其人皆与千户侯等然是富给之资也不窥市井不行异邑坐而待收身有处士之义而取给焉 又曰夫用贫求富农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绣文不如倚市门此言末业贫者之资也 前汉书曰浮食奇民欲擅斡山海之货以致富羡 公孙宏策曰不夺民时不妨民力则百姓富 老子曰我无事而民自富 管子曰务五谷则食足养桑麻育六畜则民富 庄子曰有万不同之谓富 韩非子曰耕之用力也劳而民为之者曰可以得富也 淮南子曰得道者不待财而富 说苑曰楚王问庄辛曰君子之富奈何对曰君子之富假贷人不买也馀食人不使不役也亲戚爱之罪人善之不肖者事之皆欲其寿乐不伤于患此君子之富也 论衡曰百金之家境外无绝交千乘之国同盟无废赠财多故也使谷食如水火虽贪吝之人越境而布施矣 盐铁论曰古者无出门之祭今富人祈名岳望山川椎牛击鼓戏倡舞像中者南居当路水上云台屠牛杀狗鼓瑟吹笙 又曰古人无杠樠之寝床栘之案今富人黼绣帏幄涂屏错跗中者锦绨高张采画丹漆 又曰古者无茵席之加旃蒻之美今富人绣茵翟柔蒲子露林中者
皮代旃阘坐平筦 又曰古者土鼓块枹击木拊石以尽其欢无要妙之音变羽之转今富人钟鼓五乐歌儿数曹中者鸣竽调瑟郑舞赵讴 又曰古者庶人鹿菲草芰缩丝尚韦而已今富人革中名工轻靡使容纨里紃下越端纵缘中者邓里间作蒯苴秦坚婢妾韦沓丝履走者茸芰狗官 - 原初学记曰夫贵者必富而富者未必贵也故士之欲贵乃为富也然欲富者非为贵也从是观之富人之所极愿也
- 增唐书曰夫财之所生必因人力有藏于襟怀囊箧物贵而人莫窥者有场圃囷仓直轻而人以为富者 宋纪程颐曰圣人奉天理物之道在乎六府六府之任治于五官山虞泽衡各有常禁故万物阜丰而财用不乏 宋苏洵曰耕者之田资于富民富民之家地大业广阡陌连接募召浮客分耕其中鞭笞驱役视以奴仆安坐四顾指麾于其间而役属之民夏为之耨秋为之穫无有一人违其节度以嬉而田之所入已得其半耕者得其半有田者一人而耕者十人是以田主日累其半以至于富 苏轼曰夫民方穷困时所望不过十金之资宽然而有馀及一旦稍稍蓄聚衣食既足则心意之欲日以渐广是以富而愈贪 文献通考宋叶适曰今俗吏欲抑兼并破富人以扶贫弱者意则善矣此可随时施之于其所治耳非上之所恃以为治也夫州县狱讼繁多终日之力不能胜大半为富人役耳是以吏不胜忿常欲起而诛之县官不幸而失养民之权转归于富人其积非一世也小民之无田者假田于富人得田而无以为耕假赀于富人岁时有急求于富人其甚者佣作奴婢归于富人游手末作俳优技艺传食于富人而又上当官输杂出无数吏常有非时之责无以应上命常取具于富人然则富人者州县之本上下之所赖也富人为天子养小民又供上用虽厚取赢以自封殖计其勤劳亦略相当矣 欧阳修曰古者计口而受田家给而人足
富二
- 增汉书曰生人之本兴自神农之世斲木为耜揉木为耒耒耜之利以教天下而食足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而货通食足货通然后国实民富而教化成 五帝纪曰炎帝之世其俗朴重端悫不忿争而财足 五帝外纪曰帝尧巡狩至于华华封人祝曰请祝圣人使圣人富寿多男子 汉鼌错传曰人情莫不欲富三王厚而不困也 礼记曰殷人贵富而尚齿 晋书曰九土既敷四民承范东吴有齿角之饶西蜀有丹砂之富兖豫漆丝之廥燕齐怪石之府秦邠旄羽迥带琅玕荆郢桂林旁通竹箭江干橘柚河外舟车辽西旃罽之乡葱右蒱捎之骏殖物怪错于何不有若乃上法星象下料无外因天地之利而总山海之饶百亩之田十一而税九年躬稼而有三年之蓄可以长孺齿可以养耆年因乎人民用之邦国宫室有度旗章有序朝聘有其仪宴享有其制家殷国阜远至迩安商周之兴用此道也 国语曰秦后子来仕其车千乘楚公子干来仕其车五乘叔向为太傅实赋禄韩宣子问二公子之禄焉对曰大国之卿一旅之田上大夫一卒之田夫二公子者上大夫也皆一卒可也宣子曰秦公子富若之何其均之也对曰夫爵以建事禄以食爵德以赋之功庸以称之若之何其以富赋禄也夫绛之富商韦藩木楗以过于朝惟其功庸不称而能金玉其车文错其服能行诸侯之贿而无寻尺之禄无大绩于民故也且楚秦匹也若之何其回于富也 史记管仲列传曰管仲既任政相齐在海滨通货积财富国强兵 左传曰宋人或得玊献诸子罕子罕弗受寘诸其里使玉人为之攻之富而后使复其所 史记曰范蠡既雪会稽之耻乃喟然而叹曰计然之策七越用其五而得意既已施于国吾欲用之家乃乘扁舟浮于江湖变名易姓适齐为鸱夷子皮之陶为朱公朱公以为陶天下之中诸侯四通货物所交易也乃治产积居与时逐而不责于人故善治生者能择人而任时十九年之中三致千金再分散与贫交疏昆弟此所谓富好行其德者也子孙修业而息之遂致巨万故言富者皆称陶朱公 又曰子贡既学于仲尼退而仕于卫废著鬻财于曹鲁之间七十子之徒赐最为饶益结驷连骑束帛之币以聘享诸侯所至国君无不分庭与之抗礼 刘向新序曰鲁孟献子聘于晋韩宣子觞之饮三徙钟石之悬不移而具献子曰富哉宣子曰子之家孰与我富献子曰吾家甚贫惟有二士曰颜回兹无灵者使我邦家安平百姓和协客出宣子曰彼君子也以养贤为富我鄙人也以钟石金玉为富 韩诗外传曰子路与巫马期薪于韫丘之下陈之富人有处师氏者脂车百乘觞于韫丘之上子路与巫马期曰使子无忘子之所知亦无进子之所能得此富终身无复见夫子子为之乎巫马期喟然仰天而叹闟然投镰于地曰吾尝闻之夫子勇士不忘丧其元志士仁人不忘在沟壑子不知予与试予与意者其志与 列子曰齐之国氏大富宋之向氏大贫自宋之齐请其术国氏告之曰吾善为盗也一年而给二年而足三年而富穰自此以往施及州闾向氏大喜喻其为盗之言而不喻其为盗之道遂踰垣凿室手目所及亡不探也未及时以赃获罪没其先君之财向氏以为国氏之谬已也往而怨之国氏曰若为盗若何向氏言其状国氏曰嘻若失为盗之道至此乎今将告若矣吾闻天有时地有利吾盗天地之时利云雨之滂润山泽之产育以生吾禾殖吾稼筑吾垣建吾舍陆盗禽兽水盗鱼鳖夫禾稼土木禽兽鱼鳖皆天之所生岂吾之所有然吾盗天而无殃夫金玉珍宝谷帛货财人之所聚岂天之所与若盗之而获罪奚怨哉向氏大惑以为国氏之重罔已也 列女传曰周陶答子为陶大夫治陶三年家富三倍其妻諌之曰妾闻南山有玄豹雾雨七日不下食何也饱其志饥其腹将欲以泽其毛羽而成其文章也故藏而远害豕不择食以肥身坐而须死夫子治陶家日益富而国日益贫逢祸必矣汉书食货志曰秦孝公用商君坏井田开阡陌王制遂灭僭差无度庶人之富者累巨万 史记货殖列传曰白圭周人也乐观时变故人弃我取人取我与能薄饮食忍嗜欲节衣服与用事僮仆同苦乐趋时若猛兽鸷鸟之发盖天下言治生祖白圭 又赵世家曰烈侯好音谓相国公仲连曰寡人有爱可以贵之乎公仲曰富之可贵之则否 又曰汉兴七十馀年之间国家无事非遇水旱之灾民则人给家足都鄙廪庾皆满而府库馀货财京师之钱累巨万贯朽而不可校太仓之粟陈陈相因充溢露积于外至腐败不可食众庶街巷有马阡陌之间成群而乘字牝者摈而不得聚会守闾阎者食粱肉为吏者长子孙居官者以为姓号故人人自爱而重犯法先行义而后绌耻辱焉当此之时网疏而民富 汉书陈平传曰平少家贫无与婚者有富人张负谓子仲曰岂有美如陈平而长贫者乎遂以孙女嫁之 又曰吴以诸侯即山铸钱富埒天子 史记曰邓通蜀郡南安人也文帝说焉赏赐通巨万以十数使善相者相通曰当贫饿死文帝曰能富通者在我也何谓贫乎于是赐邓通蜀严道铜山得自铸钱邓氏钱布天下其富如此 魏其武安侯传曰武安侯田鼢孝景后同母弟也治宅甲诸第田园极膏腴而市买郡县器物相属于道前堂罗钟鼓立曲旃后房妇女以百数诸侯奉金玊狗马玩好不可胜数 梁孝王世家曰孝王未死时财以巨万计及死藏府馀黄金尚四十馀万斤他财物称是 又货殖传曰夫纤啬筋力治生之正道也而富者必用奇胜田农拙业而秦阳以盖一州掘冢奸事也而田叔以起博戏恶业也而桓发用之富行贾丈夫贱行也而雍乐成以饶贩脂辱处也而雍伯千金卖浆小业也而张氏千万洒削薄技也而郅氏鼎食胃脯简微耳浊氏连骑马医浅方张里击钟此皆诚壹之所致由是观之富无经业则货无常主能者辐凑不肖者瓦解千金之家比一都之君巨万者乃与王者同乐岂所谓素封者耶非也 又曰蜀卓氏之先赵人也用铁冶富秦破赵迁卓氏卓氏见掳略独夫妻推辇行诣迁处诸迁掳少有馀财争与吏求近处处葭萌唯卓氏曰此地狭薄吾闻岷山之下沃野下有蹲鸱至死不饥民工于市易贾乃求远迁致之临邛大喜即铁山鼓铸运筹策倾滇蜀之民富至僮千人田池射猎之乐拟于人君 司马相如传曰临邛中多富人而卓王孙家僮八百人程郑亦数百人 汉书张安世传曰安世尊为公侯食邑万户能殖其货富于大将军光 王充论衡曰扬子云作法言蜀富贾人赍钱十万愿载于书子云不听曰夫富无仁义犹圈中之鹿栏中之羊也安得妄载 拾遗记曰郭况光武皇后之弟也累金数亿家僮数百馀人以黄金为器攻治之声震于都鄙时人谓郭氏之室不雨而雷言其铸锻之声盛也庭中起高阁长庑置衡石于其上以称量珠玉阁下有藏金窟列武士以卫之错杂宝以饰台榭悬明珠于四垂昼视之如星夜望之如日里语曰洛阳多钱郭氏宝夜日昼星富无匹 蜀志曰糜竺祖世货殖僮客万人货财如山大珠如卵谓之宝庭 三国杜畿传曰畿为河东太守课民畜㹀牛草马下逮鸡豚犬豕皆有章程百姓劝农家家丰实畿乃曰民富矣不可不教也 王世贞宛委馀编曰何曾食日万钱子劭日二万钱任恺一食万钱和峤日三万钱高阳王元雍一食数万钱杜岐公悰日五食一食万钱李卫公德裕至一杯羹二万钱韦侍郎陟至厨中弃遗直万钱元丞相载用食物碗器至三千事 陶潜搜神后记曰晋太元初庐陵巴丘人文晁者世以田作为业秋收已过刈穫都毕明旦至田禾悉复满湛然如初即便更穫所穫盈仓于此遂为巨富 晋书石崇传曰崇字季伦财产丰积室宇宏丽后房百数皆曳纨绣珥金翠丝竹尽当时之选庖膳穷水陆之珍与贵戚王恺羊琇之徒以奢靡相尚恺以饴澳釜崇以蜡代薪恺作紫丝步障四十里崇作锦步障五十里以敌之崇涂屋以椒恺用赤石脂崇恺争豪如此武帝每助恺尝以珊瑚树赐之高二尺许枝柯扶疏世罕所比恺以示崇崇便以铁如意击之应手而碎恺既惋惜又以为疾已之宝声色方厉崇曰不足多恨今还卿乃命左右悉取珊瑚树有高三四尺者六七株条干绝俗光彩耀目如恺比者甚众恺恍然自失矣 陶侃传曰侃媵妾数十家僮千馀珍奇宝货富于天府 刁达传曰达兄弟子侄并不拘名行以货殖为务田有万顷奴婢数千人馀赀称是 隋书曰隋文帝十二年有司上言库藏皆满帝曰朕既薄赋于人又大经赐用何得尔也对曰用处常出纳处常入略计每年赐用至数百万段曾无减损于是乃更辟左藏之院搆屋以受之下诏曰既富而教方知廉耻宁积于人无藏府库河北河东今年田租三分减一兵减半功调全免 唐书曰贞观初户不及三百万绢一匹易米一斗至四年米斗四五钱外户不闭马牛被野人行数千里不赍粮 又曰天宝时海内富实斗米之价钱十三青齐间斗才三钱绢一匹钱二百道路列肆具酒食以待行人店有驿驴行千里不持尺兵天下税入之物租钱二百馀万缗粟千九百八十馀万斛庸调绢七百四十万匹绵百八十馀万屯布千三十五万馀端 独异志曰唐明皇尝召王元宝问其家财多少对曰臣请以绢一匹系陛下南山树南山树尽臣绢未穷 唐书杨贵妃列传曰贵妃得宠兄铦锜国忠诸姨五家第舍联亘拟宪宫禁率一堂费缗千万见他第有胜者辄坏复造务以瑰侈相夸诩每帝幸华清宫五宅车骑皆从家别为队队一色俄五家队合烂若万花川谷成锦绣遗钿堕舄瑟瑟玑琲狼籍于道香闻数十里 郭子仪传曰子仪岁入官俸无虑二十四万缗宅居亲仁里四分之一中通永巷家人三千相出入不知其居前后赐良田美器名园甲馆不可胜纪 元载传曰载久得君关通货贿城中开南北二第室宇奢广当时为冠近郊作观榭帐㡩什器不徙而供膏腴别墅疆畛相望具数十区名姝异伎虽禁中不逮大历十二年诏赐载自尽籍其家钟乳五百两胡椒至八百石他物称是 独异志曰唐宰相王涯庭穿大井以珍珠琼璧投置水中汲水供涯饮后肉色并如金 五代史房知温传曰知温在镇积赀巨万治第青州南城出入以声伎游嬉卒于官将吏分其馀赀者皆为富家云 辽史曰契丹旧俗其富以马 稗编元漕法志曰元海运自朱清张瑄始岁运江淮米三百馀万石以给元京四五月南风至起运得便风十数日即抵直沽交卸朝廷以二人之功立海运万户府以官之赐钞印听其自印钞色比官造加黑印朱加红富遂埒国 又曰明沈富字仲荣行三故吴人呼沈万三为江南第一家二子茂旺太祖定鼎金陵召廷见令岁献白金千锭黄金百斤甲马钱谷多取资于茂茂后得罪发辽阳从戎又穴地得金牛马亦累千云 明初政记曰洪武尝问户部天下民孰富对曰以田赋较之惟江浙多富室若苏州一郡民岁输粮百石至四百石者四百九十户五百石至千石者五十六户千石至二千石者六户二千石至三千八百石者二户计五百四十四户而岁输至五十万有奇上曰富民多豪强故民受其累宜召之来朕时勉谕之于是诸郡富民入见谕之皆顿首谢复赐酒食遣之
富三
- 原
- 增
- 原
- 增
- 原
- 增 庭中栽树各出一枝 楼上扣钟便输十万 波潮喷激真推袁氏之名园 珠玉赠遗咸羡王郎之善笔
- 原
- 增
- 原
- 增
- 原
- 原
- 增
- 原
富四
富五
- 增诗唐高适行路难曰君不见富家翁旧时贫贱谁比数一朝金多结豪贵百事胜人健如虎子孙成行满眼前妻能管弦妾能舞自矜一身忽如此却笑傍人独愁苦 宋苏轼诗曰君家稻田冠西蜀捣玊扬珠三万斛寒江流水起书楼碧瓦朱栏照幽谷倾家取乐不论命散尽黄金如转烛
- 增赋汉班固西都赋曰其阳则崇山隐天幽林穹谷陆海珍藏蓝田美玉商洛缘其隈鄠杜滨其足源泉灌注陂池交属竹林果园芳草甘木郊野之富号为近蜀张衡西京赋曰其馆室次舍采饰纤缛裛以藻绣文以朱绿翡翠火齐络以美玉流悬黎之夜光缀隋珠以为烛金戺玉阶彤庭煇煇珊瑚琳碧瓀珉璘彬珍物罗生焕若昆崙虽厥裁之不广侈靡踰乎至尊 晋左思蜀都赋曰阛阓之里伎巧之家百室离房机杼相和贝锦斐成濯色江波黄润比筒籯金所过侈侈隆富卓郑埒名公擅山川货殖私庭藏镪巨万鈲槻兼呈亦以财雄翕集边城 又吴都赋曰富中之氓货殖之选乘时射利财丰巨万竞其区宇则并疆兼巷矜其宴居则珠服玉馔
- 增疏汉鼌错论贵粟疏略曰今农夫被水旱之灾急政暴虐赋敛不时朝令而暮改当其有者半价而卖亡者取倍称之息于是有卖田宅鬻子孙以偿债者矣而商贾大者积贮倍息小者坐列贩卖操其奇赢日游都市乘上之急所卖必倍故其男不耕耘女不蚕织衣必文采食必粱肉亡农夫之苦有阡陌之得因其富厚交通王侯力过吏势以利相倾千里游敖冠盖相望乘坚策肥履丝曳缟此商人所以兼并农人农人所以流亡者也今法律贱商人商人已富贵矣尊农夫农夫已贫贱矣故俗之所贵主之所贱也吏之所卑法之所尊也上下相反好恶乖迕而欲国富法立不可得也
- 增论宋刘峻广绝交论曰富埒陶白赀巨程罗山擅铜陵家传金穴出平原而联骑居里闬而鸣钟则有穷巷之宾绳枢之士冀宵烛之末光邀润屋之微泽鱼贯凫跃飒沓鳞萃分雁鹜之稻粱沾玉斝之馀沥衔恩遇进款诚援青松以示志指白水而旌信是曰贿交
- 增杂文宋马端临论坑冶曰汉法置小铁官遍于天下独未闻有犯金之禁铁至贱也而𣙜之析秋毫金至贵也而用之如泥沙然则国家之征利无资于金也货殖传所载蜀卓氏山东程郑宛孔氏鲁丙氏称为尤富然皆言其擅铁冶之利而未闻有藏金之事然则豪杰之致富不由于金也